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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,竹東高中也上了電影的鏡頭。

2008年六月將有部電影上映,片名「九降風」。電影監製還是曾志偉,算是青春電影之中,背景還算不賴的。導演林宇書是新竹實驗高中畢業的,雖然跟竹東毫無關係,但可以得知的是──高中生的青春生活好像都差不多。

高中三年都在竹東度過,竹東高中是新竹地區公立高中的第三志願,但其實不大難考,想當初我入學的分數在桃園聯招的地區來看,連最爛的公立高中都進不去。可見得竹東其實不是想像中的「第三志願」吧。

當初高中聯招的考試成績單我都還留著,不得不說這種東西都是會跟著你一輩子,想要擺脫也擺脫不了,因為「似乎」入學時,有按照分數「隨機選取」學生分班,所以我當初496分的入學分數,就此進入擁有4開頭聚集的一班(當然還是有考很好的),也因此我們高一時,4開頭的人,包括我都會戲謔自己稱作「四百俱樂部」。

其實想想「四百俱樂部」也並無不好,過得也是一樣的開心,反正總是「賽」進去了。人生嗎,總是會因為一些意外的轉折,使得自己走了一些永遠想像不到的道路。

在高中三年的時間,共被拆了兩次班,加上入學時等於有唸過三種不同的班級;一年級升上二年級的時候,分文、理組的拆班,當然我沒不自量力的跑去理組;第二次拆班,是因為高二的時候來了新校長,要實施「男女合班」,所以又被拆了一次。就這樣,比以往前幾屆不同的是,我曾踏進了三種不同的班級。

說起「男女合班」,不禁使人想起尚未合班以前的「男女分班」,高一時,對於這種制度實在不是很習慣,畢竟唸了三年國中的教育,哪能夠體會到同一班都是男生的問題。也因此,在教學樓的一樓,有著全部男生班的班級,尾端還剩下一個女生班,剩下的女生班都移往二樓。

那麼大家可以想像的是二樓的部份,一旦男生的前腳踏進去,後腳大概就會被貼上標籤指著說:「來把妹的吧。」同時也能夠繼續想像的是位於一樓的女生班,更是眾多男生班下百百雙眼睛的注意,同時因為那班女生班的地理位置特殊,所以更有許多學長會經過那塊「女孩的禁區」。

什麼是「女孩的禁區」呢?這需要解釋一下,高一上課的那棟樓,因為呈「一」字狀,所以當男生班排排數完之後,剩下的最後一個班級就是女生班,所以他是處在樓層尾端,剛好旁邊有一塊空地,剛好有幾棵大樹,剛好有一個垃圾桶,空地就「自然而然」地成為了「抽菸專區」。

而這麼多的剛好,也不知道是學校故意還是同學刻意,總之就是有這麼一塊地方,成為了男生聚集的所在地,聊八卦的地方,幹架的地方。說起這塊地方,若屏除未滿18歲禁止吸煙的法律以外,請記住,那可是1999年,台灣還沒進入WTO,台灣還在哀求聯合國席次、政府還在吶喊亞太營運中心的年代,這塊地方可說是展現了西方先進的文明表現也不為過。

第一、設置吸煙專區:不會讓不愛吸煙的人吸到煙。
第二、建立危機處理專區:讓有事要「橋」的人找到地方可以「橋」。
第三、自主打掃訓練:因為要吸煙有菸蒂,避免被教官「故意」經過,導致抽菸的人都會自行維持清潔。

有這以上三點的文明作風,從學校扎根,還需要口號來實施中華文化復興運動嗎?很簡單的道理,作一個誘因,再施一個變因,那麼系統成立之後,便會自主運作了,所以中國2008北京奧運提「講文明、樹新風」這口號,一點也不難,起碼在那個年代的台灣新竹縣竹東高中的某一角落,辦到了。

更不好意思的是我又離題了,這是回憶文,不是政治文。

男女分班的好玩之處,就在於男生會拼了命的想要認識女生,不管是傳紙條,帶口信,都會讓走廊上的男孩女孩於相會的瞬間,都會讓眼神中的交流被緊握在手心中所寫的紙條,這讓人直覺到這些男孩與女孩之間的秘密慢慢地不是秘密了;到高三男女同班時候,再回頭看看高一的樣子,又顯得青春的小鳥飛走得很快,順便連頭都不回的把眼神與秘密悄悄地帶走了。

回首當時每一天的上課日子,是很有趣的,因為家住新竹市區的關係,要到竹東高中上課得搭40分鐘的車子,當然學校很貼心的為學生準備了專車,讓新竹各地的學生可以到學校上課。因此大清早,就會看到一群身著竹東高中制服的學生聚集在一塊,也因為彼此皆同個區域的竹東高中學生,所以遇到國小同學的機率是相當大的;在專車上,跟學長固定的打屁,一起聊天,一起看新竹光復路上相當著名的檳榔西施,還記得車上學長們提出最「有名」的當屬「制服女孩」這家店。一天在路上共會遇到兩次(去跟回),每每造成男孩們爭相踴躍的貼到車窗旁用眼睛大大的觀賞。還記得,專車的司機是個很有趣的「流氓」,還常常停到檳榔店前面,同樣的青仔100,同樣的哈拉,讓車上男孩們依舊的鬼叫著。

然,這就是在專車上的日子,一段男孩們與檳榔西施在玻璃之間的交流對望的日子。

到達校園擺脫掉與檳榔西施的精神交流之後,接著又是一場戰鬥。我相信竹東高中的學生的體力應該都不錯,因為一大早就要爬山,還記得我大學是這麼介紹竹東高中的:「校門在山腳,操場在山腰,教室在山頂。」雖然有點誇大,但如果實地走過一趟,就會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形容了。

下車後若要到達教室所在,得爬一段很長很長的樓梯,才會抵達到操場、一二年級的教室、行政單位、體育館。但三年級的學生就更慘,因為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須努力,繼續地爬啊爬。所以,不是山上的孩子天生體力好,應該是山上的孩子們想體力不好也難。

也因為有爬不完的樓梯,再加上風大的因素,造就了竹東高中的女孩不用穿裙子上課,免得在上課的途中,男孩都會彎著腰走路,為避免男孩們年紀輕輕就閃到腰,或是女孩們年紀輕輕就要為穿什麼顏色而苦惱……總之,女孩不穿裙在新竹地區各高中看來,我想算是一項特色了。

總言之,三年竹東高中的生活之中,有爬不完的階梯、看不完的松鼠、掃不完的落葉以及數不完的蚊子。還有與其他高中生一樣的是──說不完的回憶。

上述大致是高一的生活吧,若有機會再繼續寫吧,我回憶錄還差高中這一塊呢。


(這是高三的照片了,要畢業前拍的,地點在大門口的斜坡上)

 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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